布勒和他的妻子丹尼尔在一起,布勒在14岁时失去了听力,主要依靠唇读来交流
来自瓦努阿图埃法特岛的45岁渔民塔塞尔·爱德华·布勒记得世界陷入沉默的那一天。
“有一天早上我醒来,记得没有听到鸟儿歌唱,或公鸡打鸣。”布勒说。
“我让每个人都喊我的名字,看我是否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就在那时,我意识到自己双耳失聪了。”
夺去他听力的疾病从未被医生向他解释清楚。但在14岁时,由于无法获得手语或残疾支持,他离开了学校,尽管他梦想有一天成为一名飞行员或工程师。
对于太平洋岛国瓦努阿图的大多数聋人来说,布勒的故事是很熟悉的。由于没有国家手语,大多数人不得不发明自己的交流方式。有些人使用他们与家人和社区一起开发的手势,但之后却很难与这个群体之外的人交流。其他人,像布勒,很大程度上依靠唇读来生存。
残疾人倡导者说,这使得聋人群体无法充分参与社会。在瓦努阿图发生自然灾害时,该群体也更加脆弱。但是那些新推动建立官方语言的人希望改变这个太平洋国家听力受损群体的生活。
沟通遇到障碍
布勒失聪一年后,瓦努阿图的一个公益机构把他送到新西兰,他学会了手语的基本知识——如何标记字母表和他的名字——但他更喜欢唇读。
“我的家人知道,他们必须让我在他们说话时看着他们,这样我才能读懂他们的嘴唇:这是我理解他们的唯一方式。”他说。
虽然布勒和他的妻子说他过得很好,受到了萨玛社区的欢迎,他们在年搬到了这个社区,但他无法与人广泛交流。
瓦努阿图残疾促进和倡导协会的国家协调员耐莉·凯勒说,缺乏国家手语使儿童无法充分参与学校或社会。
“我去了瓦努阿图的一所全纳学校(容纳包括残疾人的学校),以检查它是否真的是全纳的,我们发现那个失聪的孩子只是模仿其他孩子的行为,而不理解他们写的东西。”凯勒说。
坐在轮椅上的亚瑟·希姆莱(左)是瓦努阿图残疾人协会的实地官员,他一直倡导瓦努阿图为聋人提供更具包容性的教育
“我意识到,老师并没有为这个失聪的男孩翻译,在休息时间,他们示意孩子出去休息的方式就像你命令一只动物出去一样,实在不太好。”
自然灾害期间也特别危险。
“我们总是被落在后面,因为在村庄里,人们并不真正理解残疾人。”瓦努阿图残疾人协会的官员亚瑟·西姆莱说。
“当灾难发生时,比如飓风或山体滑坡,那些听不见或有残疾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们被落在了后面。”
构建一种语言
但是瓦努阿图政府希望解决这个问题。它目前正在开发一种国家手语,称为“斯托里安·韦泰姆·汉”,即“用手交流”。
该倡议由全球教育伙伴关系和世界银行资助,官员们在全国各地收集聋人的手势,并拍摄聋人表达不同的单词,这些单词将被上传到手语词典软件程序,并转化为国家手语。
一旦开发完成,瓦努阿图将与斐济、基里巴斯、萨摩亚和所罗门群岛一样,成为拥有国家手语的太平洋国家,尽管目前巴布亚新几内亚是其手语(澳斯兰-巴布亚新几内亚手语)被官方承认为国家语言的唯一国家。
瓦努阿图政府希望国家手语能够在年在全国全面铺开。
不过现在,西姆莱说,许多患有听力障碍的人在他们看到手语的罕见情况下,并不认识手语。
“大多数听不见的人,他们不知道电视屏幕上的手语。”他说。
“他们在家里有自己的表达方式……与家人一起发出信号或传达他们想要的信息……但并不是社区里的每个人都明白。”
西姆莱说,如果瓦努阿图能够成功地发展国家手语,势必会给全国聋人的生活带来巨大的变化。
萨拉
来源:瓦努阿图旅行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