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http://m.39.net/pf/a_4595305.html伦敦O2体育馆,在ATP年终总决赛的比赛间隙,一场温情、怀旧又积极向上的退役仪式正在上演。
身着西装的费雷尔、尤兹尼、巴格达蒂斯、阿尔马格罗、斯捷潘内克、米尔尼、布尔格斯、马克沃斯基以及伯蒂奇一字排开,在现场观众的掌声和喝彩声中,接受来自ATP和同行们以及网球爱好者们的感谢和祝福。
这些人中有很多已经退役了很久,他们重聚到一起是为了更好地告别。而托马斯·伯蒂奇的离开相对有些“突发”,他在那一周的前几天才在社交网站上表示“我在周六有一个大消息要告诉你们”,但很快人们就知道这个“大消息”是什么了。
年的美国网球公开赛结束之后,34岁的伯蒂奇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在那项赛事的单打首轮,前赛会四强以1比6、6比2、4比6和4比6不敌从资格赛突围的18岁本土小将布鲁克斯比,赛季之后首次止步美网首轮——只不过,9年前在温网闯入男单决赛的他知道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而9年后的他明确地表示职业赛场已经不再是他的地盘了。
“我其实去年就想过要离开了,但是在多哈的比赛中我发现自己还能够闯入ATP巡回赛的决赛,所以我们就想是不是还能够再坚持一下,看看我能够打到什么样的成程度。”
在纽约,他在赛后吐露心声,像是为自己接下来的告别展开一场预演。
“这样的失败在我年轻的时候经常发生,放在以前我可能会非常沮丧。不过,现在我会看得更开一些,毕竟我已经有了这么多的经验,胜利的和失败的经验。”
3个月前,身在纽约的他想起来自己“年轻的时候”,因为那里是他大满贯开始的地方。
年,一头长发的17岁少年出现在比利·简·金国家网球中心的13号球场,以幸运落败者的身份。他以3比1击败德国人贝伦德,赢得了自己的首场比赛,然后在第二轮4盘不敌世界排名第41位的阿根廷选手切拉。
那个时候,他的身高虽然还没有长到现在的1米96,但已经是个“小巨人”了。相对于其他身材高大的东欧选手,伯蒂奇不只是和他们一样拥有良好的发球,还拥有灵活的脚步和良好的意识。
这让美国网球专栏作家史蒂夫·提格诺印象尤为深刻,“有那么几分钟,我在脑海里忍不住思考:这位杰出的年轻人一定会成为男子网球的未来。”
无论从现实还是逻辑的角度,提格诺的设想都没有错。
那一年,费德勒刚刚在温布尔登拿到个人首个大满贯冠*,纳达尔是个17岁的小毛孩儿,比西班牙人小一岁的德约科维奇和穆雷还在青少年比赛中磨练自己。在“四巨头”格局还没有形成的时代,年出生的伯蒂奇只需要从休伊特、费雷罗、冈萨雷斯、罗布雷多等逐渐老去的“80后黄金一代”中杀出重围,就能够创建属于自己的天地了。
职业生涯的初期,捷克人的确做到了这一点。
年上半年,他拿到3个ATP挑战赛冠*。雅典奥运会上,初出茅庐的他在第二轮以4比6、7比5、7比5逆转世界第一费德勒,爆出了该项赛事的最大冷门,同时也让瑞士人的“金满贯”梦想一直延续到即将开始的东京奥运会。
年10月,伯蒂奇在意大利帕勒莫捧起个人职业生涯第一座ATP巡回赛单打冠*。转过年来,他在10月的巴黎大师赛上一路击败科里亚、费雷罗、高迪奥这三位“80后黄金一代”的代表人物,然后又在半决赛中打满三盘淘汰年出生的斯捷潘内克。
那些年的大师赛决赛还是五盘三胜制,面对年出生的柳比西奇,20岁的捷克人以6比3、6比4、3比6、4比6和6比4胜出,夺得个人职业生涯最重要的一个冠*。
一头卷发的伯蒂奇举起了像树杈一项的巴黎大师赛冠*奖杯,但那也是他唯一一个ATP级赛事的冠*。
此后他陆续拿到11个男单冠*,在年杀入了温网男单决赛。八强战中,他再次击败了费德勒,这一次不是硬地而是在对方最擅长的草地上。半决赛,他直落三盘击败德约科维奇。不过,决赛他以0比3不敌纳达尔,没能实现在温布尔登连续击败“三巨头”的伟业。
作为一名年出生的球员,生活在“80后黄金一代”以及“超长待机”的费德勒和年出生的纳达尔、年出生的德约科维奇、穆雷之间,伯蒂奇从夹缝中杀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尽管最终没能像史蒂夫·提格诺所说的那样“成为男子网球的未来”,但他还是牢牢地抓住了每一个“现在”。
年5月18日,他将自己的ATP排名提升至最高的第4位;他的职业生涯取得了胜负的战绩,总奖金额高达万美元;除了温网,他在四大满贯全都至少闯入过4强,年至年连续6年闯进总决赛。
带着这些成绩,托马斯·伯蒂奇在维基百科上的人物介绍中正式成为了一名“formertennisplayer”。
“在我最后一场正式比赛的时候,我觉得我真的已经竭尽了全力,但结果却不是那么理想。一直以来我都在不断追求更好的成绩,成为更好的球员,可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我做这些了。”
年纪和多年来的伤病让身为现实主义者的他有些无奈,“我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然后就做出了这个决定,现在的我轻松多了。”
在伦敦,他和网球告别,也和自己人生的第一份职业告别。对于未来,终于放松了下来的他说自己还没有太多的打算。
“我的计划就是没有计划,过去15到20年我已经够忙的了,我现在只是想要告别这一局和这一盘,轻松自如地呼吸。时间会留给我的家庭,他们几乎给了我一切,而我因为职业网球的关系不得不成为一个‘自私’的人,现在是我回报他们的时候了。”